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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将这个带去罢,没准用得着呢。”

  一路琐事无必赘述。

  月明星稀,竹影斑驳。

  洛蓝在楼千弦怀中转醒,遥听闻远处歌舞声不绝。

  洛蓝抬眸,俊美无俦的面容摄入眼帘,这些年楼千弦的心性沉淀了许多,褪去孩提时的欢脱稚嫩,越发沉寂成熟,令人忖度不透,俨然不需要洛蓝再伴身边。楼千弦垂首,恃着洛蓝无法察视,轻吻上它被丛竹映照成乌青色的发梢,“上次你说想跳舞,可还作数?”

  “作数。”

  楼千弦执起洛蓝的手,示意他攀住自己的肩头后,将之环住。二人靠得很近,气息萦绕交缠,流水一样柔和的月光下,楼千弦牵着洛蓝转步旋转。苍蓝的苍穹,刺白的叠石,墨绿的枝梢,明黄的盏灯,霎时间融合为一体,慢慢不见了。

  空中星宿熠熠,石上泉水声声。竹叶飞旋,残影偃。

  他们均占据了彼此眼中的一方天地,容不下他物。

  衣衫摩擦的细响打破了旖旎的氛围,洛蓝轻轻回手,楼千弦眸光暗晦,轻轻挽着洛蓝的腰肢,循声投去不悦的打量,羊肠路后缓步踱来两个修长的人影。

  来者为一男一女,男的有些面善,相互碰面,皆为愣怔。未待楼千弦深究,对方率先一作揖,“暌违多年,始终未料会在此处重遇故友。”

  原来其人是白赋。

  四人席地而坐,请苏筠代劳温酒。

  苏筠温婉大方,对夫君白赋和楼千弦的旧事毫不知情,一意以为二人是白赋旧友而已。白赋不愿毁掉新婚燕尔的欢愉,楼千弦不欲污了洛蓝的耳目,相视一眼后无声达成共识,绝口不提陈年事,眼下谁都有些尴尬。

  苏筠先给客人奉酒,楼千弦看了眼洛蓝,洛蓝颌首,“无碍。”

  得到首肯后,楼千弦方肯接过酒盏,小酌一口。白家的奴仆摆置了梅花食盒,得了筠娘的授意,便多添了两份碗筷,恭请楼千弦洛蓝品尝。楼千弦沉默寡言,是不可指望他开口,洛蓝笑着应谢,仿佛与生俱来一种无法言喻的雅正,较之儒雅之士的亲和,即使他就在面前,仍使人觉得触不可及。

  白赋借饮酒的动作,暗地打量二人,眉目不由发颤。

  洛蓝一若初见时的模样,容颜丽,身子却不见长开,仍是稚嫩的少年模样,同身量拔高的楼千弦对照之下,差距尤为瞩目。人被楼千弦护得紧,几秒之间,便洞穿了白赋的探究,霎时间满面不悦。楼千弦搁下酒盏,替洛蓝整理摆子,严密裹住那来不及穿鞋的白皙玉足,伺机将人半搂过来。

  “敢问白兄,和尊夫人是如何缔结良缘?”楼千弦眼神中渗杂了警告。

  既然是对方主动打开话匣子,白氏夫妇不好不接茬了。再者,谈及的话题关乎自身,囊括的范畴仅在家常不在术业,对新婚夫妻而言,无疑是恰当不过的话题。白赋豪饮一杯,酒盏甫一见底,苏筠便为之斟满,相望之眼神,痴缠甜绵,端的是一发不可拾的浓情蜜意。

  白赋便絮絮叨叨说起了和筠娘相识相知的过往,遗漏处偶尔由苏筠补充说明。与其说白赋想将此段良缘告诸二人,毋宁说是他和苏筠之间的回味陶醉,昔日往事中的乐趣,仅限二人知晓。

  白氏夫妇根本顾不上楼千弦洛蓝到底听懂没有,酒过三巡,依然乐此不疲,此来倒中了楼千弦下怀,各种不说话最合他的意。

  不过,洛蓝打量苏筠时稍为意味深长,似乎有所思量。

  昨夜的畅谈仿佛消减白赋和楼千弦的隔阂,白氏夫妇得悉二人首度游览吴地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