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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”赵柏威说着,俯身贴上林丧冷清的脸,“能保证一辈子供给吃住,不会某一天,突然把你丢了。这种相依为命,不好吗?”

  林丧很迷茫,在踏出这座房子,出租车停在路边,司机问他去哪,他发现那一瞬,脑袋竟是空白。

  他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
  郑少瑜的身影或许闪过脑海,可,这远离魔鬼,唾手可得的自由,不也是朝思暮想的东西吗?与母亲断绝关系,失去了回巢的家,毕业三年,没有供于歇息的房子,没有朋友,知己死了——他除了郑少瑜身边,无处可去。

  林丧心灰意冷,撑着赵柏威纸片的身板,甚至能摸到皮下的骨头,轻声说:“我怕你活不到我的一辈子。”

  “可以啊。”

  赵柏威闷笑,整个人都在颤抖,他缓过一口气扯过林丧后脑的头发,逼视着他平静到死寂的双眼,问道:“那你死过一次,我是不是就配得上你了?”

  总归没见血,叫人从仓库抬出口箱子。

  实木顶盖,铜锁挂锈。先前按着林丧的人拿麻绳绑住他的手腕,依赵柏威的话将人塞进箱子,挂上锁。

  “三天!”

  树荫投下的阳光穿过窗口,映入残败的旧公寓,窗框的玻璃碎了一半,锋利又迟钝,立在厚重的灰尘里。

  赵柏威看着手里的钥匙,一只手伏在箱子上,轻轻吐气:“三天,看看你们是不是一样命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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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有多久没说过爱他了...

  光线荡进箱子侧面的孔洞,尘埃漂浮,呼吸变得浑浊,头脑和昏暗的视野一同不明朗起来,在另一种绝境下,曾经的施暴者处于记忆里的身影,似乎也可亲了许多。

  也许那已经是过往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。

  “我爱你。”

  那人温柔的笑,眼中流动着浅暖的光。

  郑少瑜站在长椅前接过林丧行李箱的拉杆,他身后是校区的篮球场,因为假期闭校鲜少有人,朦胧的回忆里,矮树丛也生长得恰到好处,枝叶墨绿。

  13年的暑假,林丧搬到郑少瑜的留学生公寓。家里凑出学费,很难再给出每个月的生活费,林丧除了抽空打工外,吃穿上都要格外节省,而且一年一年的留级下来,他已经没脸回家在母亲面前乱晃添堵。

  郑少瑜知晓伴侣金钱上的窘迫,时常给予帮助。

  虽然不能大庭广众下牵手拥抱,私下的小暧昧依然暖心。

  郑少瑜托人送早饭给林丧,中午时去校外商城拐角的饮品店点杯奶茶,在靠墙的座位招手,含着吸管看黑发黑眼的腼腆青年系着围裙,红着脸走过来问“还要点别的吗?”

  他们一起回公寓用晚餐,等林丧拆开酒店送来的复杂饭盒,洗净筷子一样样摆好在小几上叫郑少瑜吃饭。

  “今天有什么事吗?”对面的人问。

  林丧把汤里的肉片夹给他,郑少瑜一笑,用筷子接过,“感觉你心情很好。”

  有的人天生就适合镜头前这碗饭,林丧看得愣住,后知后觉拿手背掩饰的擦了擦烧红的脸,“没,没有...和昨天一样...”他苦恼的想白天是怎么度过的,然后摇头。

  “我以为那个小姑娘喜欢你呢,一直盯着你看。”

  “怎么会。”林丧放松下来,觉得荒唐,“不可能有女生喜欢我的。”

  “她每天下午都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