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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sp; “话不投机半句多,看来我们注定在这件事上无法用平和的方法达成一致了。”

  安樨双掌一翻,顷刻间两把荡漾着黑气的剔骨双刃剑赫然现世。

  此剑右长左短,剑体通身黑亮,剑身闪着嗜人的寒光。

  林天一是第一次看到安樨压箱底的杀手锏,顿时被那通体透亮的剔骨剑闪花了狗眼,竟然有种脱线的冲动想要凑过去仔细端详一番。

  这也难怪,林天一毕竟只是一界凡人,此刻竟然能有幸目睹四界十大名兵中的两样,若换成别的练武成痴的仙魔妖兽,哪怕下一刻会被剑气震得魂飞魄散也算是心甘情愿了。

  眼看那两股冲天的气旋就要冲撞在一起,刹那间鸟兽俱散,风云皆已变色,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下,竟然从安樨身后传来弱弱的一个问句。

  “就没有人想问问许流觞本人的意愿吗?”

  林天一缩头缩脑地提醒了一句。

  虽然他人单力薄,但怎么说也是少有的能知悉所有内情的人。

  无论是出于对许流觞的同情,还是对安樨安危的担忧,他觉得他都应该有那么一咪/咪的权利来发表一下意见吧?

  林天一的话如醍醐灌顶,顿时让盛怒中的两个人都呆愣在了当场。

  安樨首先垂下了手中的兵器,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杀气。泽九见安樨已然让步,那滔天的怒气也散去了一些,理智逐渐回归,也索性暂时按兵不动。

  看到两道视线齐刷刷地往自己身上射,林天一忽然觉得压力山大,忍不住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。

  安樨的倒还好说,被泽九这般阴森森地盯着,林天一只觉得自己脊背发毛。

  “九爷,流觞到底是怎么了?我看地毯上那么多血”

  见林天一哪壶不开提哪壶,泽九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。

  安樨道:“还能如何,定然是九爷盛怒之下想取席泽越的性命,所以许流觞才会自残以威胁他罢了。”

  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,二十多年下来,安樨早已了如指掌。

  泽九向来只会用强,一句话说得不合他的心意便会抓住许流觞的痛脚死命踩。

  刚开始的那几年,许流觞的父母还在世,泽九便多次以此威逼许流觞顺从于自己。自家亲人的性命被捏在泽九手里,许流觞又如何敢不从?

  如此屈心抑志之下,那顺从的表象几乎已经让泽九习以为常。可许流觞恰好又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主,对这种大棒政策向来是面服心不服的。

  若泽九懂得适时怀柔一下的话,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必会变得如此紧张。

  听了安樨对林天一的解释,泽九没有辩驳,只是习惯性地撇了撇嘴。

  安樨确实猜得□不离十。

  只不过方才他并非是真心要取席泽越的性命,而不过是见到许流觞那副对那男人全然维护的样子之后大为火光,所以才忍不住放了狠话罢了。

  谁知闹到了后来许流觞竟然把他的话当了真,随手操了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  泽九万万想不到许流觞竟然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这样一个“素不相识”的外人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便冷言讽刺说许流觞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花架子,他就不相信许流觞真的下得去手伤害自己。

  可惜泽九的反驳只换来了许流觞的一个冷笑,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,许流觞手中的剪刀已经深深地扎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