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3 章
  之。蚩尤血流遍地,化作了陕西庆阳府城北的盐池,因为他创造出了兵器,杀戮众生,要后世百姓食其血。圣踪图壁画中描绘的内容,可能认为“太阳的碎片”是天女魃头顶那个眼珠子。土耗子要找的东西,或许是宝相花的果实。原以为宝相花长在辽墓之中,怎知辽墓仅仅是个入口。日军讨伐队留下的记录,虽然揭开了宝相花之谜,可也绝了我们的指望,大裂子没有出口!

  胖子说日军讨伐队那是军国主义的傀儡,能跟咱比?什么叫可上九天揽月,怎么叫可下五洋捉鳖?战天斗地的机会摆在眼前,不往前冲反往后退?大不了一条道走到黑嘛!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困难不困难,敌军围困万千重,飞机大炮追pì股后边打,草根树皮都啃不上,爬雪山过草地,五岭逶迤腾细浪,乌蒙磅礴走泥丸,多少艰难险阻啊!那不也一步一步走过来了?再者说了,出不去无非一死,伸脖子是一刀,缩脖子也是一刀,左右是个死,怕有什么用?即使能逃出去,不还是看庄稼混吃等死,多活几天少活几天,原本没什么两样。倒不如拼上这一条命,见识见识宝相花,那句话怎么说的?能在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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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和胖子从没有过贪生怕死的念头,只是不想让尖果陪我们一同送命。尖果看出我们的担心,她说:“上次在17号屯垦农场遇到狼灾和bào风雪,咱们一样坚持下来了,我相信只要团结一致,一定可以从这里出去。”我心念一动,宝相花四周伸展的蔓条可以将大山拱裂了,我们的背囊中还有好几捆土制炸药,如果进入洞窟,炸掉宝相花,说不定可以打开地缝,只是宝相花过于巨大,炸药不见得够用,是否可行还得到时候再看。至少在眼目前来说,这有可能是一条出路!

  三个人商量好决定要一条道儿走到黑了,但是积水上涨得很迅速,水势也变得湍急起来,可见山上这场bào雨下得不小。地裂子走势东高西低,积水越升越高形成了暗河。我们只好加快脚步,用手拽住从石壁上垂下的藤条,在凸出水面的岩盘上落足,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动,生怕脚下打滑掉入水中被激流卷走。

  我们仨虽然都会水,可在乱流中一头撞上岩石,那也别想活命。大约走了三百步,从地势狭窄的岩裂中露出来的是一个覆斗型石窟,规模恢宏浩大,呈东西走势,两壁间隔三十余丈,洞壁陡峭笔直,棱角分明,裂痕如同一层层海水波涛,排列规则有序,整齐划一,犹如出自一人之手。我们登上一处斜倒在水中的巨石,用探照灯往前一照,水面上黑茫茫一片,但听水流之声“哗哗”作响,再往前已无落足之处。

  胖子把脚伸到水中试探深浅,如果不是很深,或许还可以涉水前行,怎知那水面虽然宽阔,却湍急无比。他将腿往下一伸,险些被乱流带入水中。我和尖果赶紧将他拽上巨石,胖子吐了吐舌头:“好家伙,暗流又深又急,我这么大的重心都立不住。”

  尖果说:“积水涨得很快,待在这里也不安全,咱们三个人互相拽着涉水而行,应该不会被激流卷走。”

  我说:“我看够呛,胖子那是多大分量,他脚上的昭五式军靴又是何等沉重,下到水中都站不住脚,可见地裂子落差很大,激流汹涌超乎想象,也不知几时才到尽头,咱们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冒这个险。”

  尖果说:“水势越来越大了,困在这只有死路一条,得赶紧想个法子!”

  胖子说:“有我在你担什么心,俩肩膀顶着脑袋是干什么使的?不想下五洋捉鳖还不简单,大不了从石壁上爬过去。”说罢他挎上村田22式猎枪,用步兵锹刮去石壁上的泥土,正想抠住壁上裂痕往前爬,却忽然停了下来,奇道:“这是什么鬼画符?”

  我和尖果上前一看,壁上有许多古老的岩画,那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怪物,半人半鬼,围绕一个宝相花图腾,四周还有些飞鸟游鱼一类的岩画,呈不规则排列。岩画上的鸟和鱼也十分怪异,或